自在

但你的温柔 是我唯一沉溺

半点心 1.0

*校园 双Alpha 易感期

*脏话较多 粗鲁文学

*人物设计图参考: 舞社学姐 X 校霸学妹 

*是he 要相信我





 

   娱乐圈里的当红明星举办婚礼,大多都是引人瞩目的。

 

   几个记者举起相机对准了那对新人,快门声咔嚓咔嚓地响。婚宴设在了巴厘岛,碧海蓝天,树影交错,海沙也是金色的,被阳光照得像满地金子撒在地上发出耀眼的光。

 

   「谢可寅,过来拍照。」我还坐在洁白的椅子上发呆,不知道谁喊了一声,抬起目光便迎上她的眼眸。

 

   她穿婚纱真好看,跟我想象的一模一样。

 

   我凑近人群,新郎搂着他的新娘站在中间,两侧是几个伴娘。按理来说我也应该当她的伴娘,只是赵小棠找我商量的时候,我笑着婉拒了。

 

   「一、二、三,茄——子!」

 

   恍然间我想起了我和她的第一张合照,那张照片到现在还被我放在了床底下的收纳箱。好巧不巧,那会我们也是在岛上拍的,不过不是巴厘岛,身边也没有别人,只有我和她。我们都不是明星,我还是住在老旧小屋每天步行到学校练舞的我,她也还是那个明明有车却每天陪着我步行上学的她。

 

   快门声又响了,闪光灯刺得眼睛很疼,我朝摄像机露出微笑。

 

   海浪拍在沙滩上的声音十分柔和,搭配着婚礼进行曲,台上的新婚夫妇在牧师的宣词下相视一笑。我看了一眼,便匆匆低下头去,赵小棠坐在旁边冷不丁地说了句话,用仅有我们两个能听到的声音。

 

   「嫉妒吗。」她的视线还停留在新娘身上,声音轻飘飘的,但又像把刀重重刺向我。我一时语塞,于是她又接着说「按你的做法,我以为你会去抢婚呢。」

 

   我笑了起来,没想到她还记得当年我同她讲过的话。

 

   那年毕业篝火晚会的时候,全班人围着火堆坐,各自说起了真心话。我和赵小棠对这些没什么兴趣,于是跑到楼顶吹风。楼下是黑点点的人群,我靠在围栏边点了一支烟,问她要不要抽。

 

   赵小棠接了过去,陪我一起靠在栏杆上。不知道从哪里聊到了哪里,她突然问我,如果喻言和别人结婚了你会怎么办。她是知道我喜欢喻言的,所有人都知道我喜欢喻言,或许只有喻言不知道。

 

   我吐了个烟圈,挑了挑眉。如果她要跟别人结婚,我就去把他们的婚礼砸个稀巴烂,再把那个新郎官揍一顿,最后带她一起逃跑。反正她总不可能喜欢别人吧。

 

   「你说这话搞得好像她喜欢你。」

 

   喻言不喜欢我还能喜欢谁。不喜欢我怎么会陪我一起看星星看月亮,对着天空讲一堆有关于未来有关于梦想的废话。不喜欢我怎么会翻着围墙翘课,跑到外面的烧烤摊一起喝酒。不喜欢我怎么会给我做饭吃,一吃就是吃了好几年。

 


 

一、

 

   「妈的。」

 

   谢可寅一把扯下阳台晾晒的衣服,捻住衣角用力抖动两下,溅出一地的水花。窗外是一栋高楼,也正是因为这栋楼房完全挡住了阳光,一点缝隙也没留下,再加上南风天,每次晾衣服都不干。

 

   那能怎么办呢,要不是没钱搬家,她也不至于住这个破旧屋子那么久。今天也是向资本主义低头的一天,谢可寅叹了口气,背起挎包。

 

   今天还是个特殊的日子,升学第一天。

 

   春风拂过裙摆,树梢上站着几只不知名的鸟叽叽喳喳地叫,紫色花瓣在温柔的微风中打了个圈,轻飘飘落在地上。走在路上的那人还有些发愣,直到一片叶子从她眼前掉落,才抬起眼回过神来。不知不觉也熬过了这场闹得沸沸扬扬的疫情,迎来了春天。

 

   新的学校并不远,徒步穿过一条街道,再穿过那条长满了青苔的小巷,十来分钟也就到了。

 

   学校大门挂上了一条「热烈欢迎新生入学」的横幅,门口下熙熙攘攘挤着刚入学的新生。越过人群,还能看到学校入口摆了好几张桌椅,大概是迎新部门的学长学姐正在招呼着新来的同学。

 

   「谢可寅!」猝不及防被重重拍了下肩膀,紧接着就被人勾住了脖颈,谢可寅重心不稳向前踉跄一步,偏头一看是赵小棠。

 

   「太久不见你了吧,让我看看瘦了没有。」

 

   「你可闭嘴吧,在家待了几个月还能瘦吗。」

 

    谢可寅把挂在自己身上的赵小棠扯了下去,而后两人一前一后迈进了校园。虽说刚入学,倒是在学校里看到了许多熟悉的面孔,城市就那么大一点儿,学校也没几所,于是刚升学的大多都是一中的学生。

 

   有不少人看了她一眼就低着头窃窃私语,被她随意瞥了一眼马上噤声。

 

   谢可寅算是出了名的红人,至今各个学校还在流传当年她一个人拿着棍子把几个社会混混打得屁滚尿流的英勇战绩。其实一开始这件事情是个好事,只不过三人成虎,不知道从谁的口中传来传去就把她的形象塑造成了一个「非常不好惹的大姐头」

 

   她也懒得解释什么,天天看那些人因为害怕被校园霸凌,慌慌张张给她递保护费的样子也挺有趣。

 

   「那不虞书欣吗,」赵小棠突然晃了晃她的手臂,谢可寅顺着她伸出的手指望去,「哎哟我天又跟这姐们一个学校,等着我跟她打个招呼去。」

 

   谢可寅光顾着看她,一不留神撞上了人。劲还挺大,这人怎么肩膀跟块铁似的。她皱了皱眉,映入眼帘的是个长得极好看的女生,一头染着淡红色的长发被束了起来,即使穿着朴素又单调的校服也不显得难看,反而多了点青春味道,只不过没有任何表情的脸显得有些高冷,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进的气场。前几天看的玛丽苏小说女主角好像一瞬间有了头。

 

   「我操这么快就battle上了」

   「新旧老大首次见面啊」

   「不知道是谁获胜」

   「我赌喻言,狮子王永远最牛逼」

   「你别说,那可不一定。谢可寅以前是我们学校的头儿,她要当第二谁敢当第一啊。」

 

   狮子王?一瞬间七嘴八舌的讨论声,谢可寅只听到了这三个字。她看着那人,突然恍然大悟,两个巴掌一拍,咧嘴一笑「我知道了,发量多所以叫狮子王吗。」

 

   不知道是错觉还是怎么样,谢可寅看到那人好像嘴角抽搐了一下,随即从她身边走了过去,擦肩而过的时候低着嗓子,用只有她们两个能听到的声音说了句抱歉。

 

   「歪在干嘛呢,怎么他们都看你啊,」刚回来的赵小棠勾住了她的肩膀,向四周打量了一圈,「怎么回事哟。」

 

   有点后知后觉的谢可寅唰地一下红了耳尖。操,刚刚是怎么一回事。什么狮子王,什么新旧老大。她撞了人还得让人给自己道歉,太尴尬了吧。她偏过头瞪了一圈那些啧啧称奇的吃瓜群众,惹得后者集体唯唯诺诺收回视线。

 

   第一节课确实没什么意思,大多时间都在做自我介绍,轮到谢可寅的时候,她猛然站起身随口讲了一句「大家好我谢可寅。」然后在众人一片寂静中又猛然坐了回去,趴在桌子上发呆。

 

   满脑子都在想刚刚的画面,谁让那人没事长这么好看。春风吹过发梢,好像藏着紫色花瓣,脸上也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只是淡淡地垂下眼眸就足够让人深陷其中。校裙下的双腿又细又长,仿佛轻轻一折就会断。

 

   直到那个人的背影在脑海里渐行渐远,谢可寅才回过神来。后桌的好友戳了戳自己的背,她转过身。

 

   「你刚刚撞的那人我知道是谁了哦,」赵小棠一脸戏谑地看着她,用手遮住嘴小声地说,「喻言,不言而喻的那个喻言。公认的校花,成绩好长得也好看,她带的那个舞社都舞到各大学校了,出了名的吊比学姐,据说还是个Alpha」

 

   谢可寅突然想起以前确实有听说过这号人物,当时毕业晚会还带着舞社来了自己学校表演,只不过她没什么兴趣,同赵小棠偷偷摸摸跑到学校外边吃麻辣烫去了。

 

   「就是不怎么爱跟别人说话,总是冷冰冰地板着个脸,哎对了刚刚还有人跟我讲她对社团团员要求可严格了,练不好不准睡觉。」赵小棠滔滔不绝给她科普起来,最后补上一句,「差不多因为这样,人家管她叫狮子王。」

 

   那倒是挺符合,不过谢可寅还是觉得这个称号是因为那人发量多。

 

   「不过你不是老虎吗,我看你俩没准挺配的。要不我想办法给你搭个腔,介绍你俩认识认识。」赵小棠嘿嘿一笑,拉郎她可是专业的。虽然是两个Alpha,那又有什么关系呢,这年头什么性征已经不重要了。

 

   「我劝你管好自己的大虞海棠再说吧。」她翻了个白眼,没再说话。老虎和狮子怎么可能做朋友,两王相争,成王败寇。谢可寅手托着下巴,舔了舔嘴唇。

 

   妈的,我这该死的胜负欲。

 


 

二、

 

   社团部门招新的场面那是一个火热朝天,学长学姐干劲十足,逮着新生就大肆宣传起自己的社团。仅仅是路过的谢可寅也被学姐揪到了面试台前。

 

   「学妹要不要来我们社团,学分稳赚不亏,跟老师打好关系不在话下,跟了我们将来还能去演出哦。」那个带着黑框眼镜的学长口若悬河,嘴巴像机关枪一般突突的,忽然被身后的学妹扯了扯衣角,压低声音在耳边说了句喂这个是谢可寅啊大哥。

 

   「哎呀这个,不不不不好意思打扰了,学妹你要是没兴趣我们也不勉强的」他尴尬地笑了笑,因为紧张而有些口吃,额头也冒了汗。

 

   谢可寅看了一眼他,刚想说话,却看到面试台前坐着的那人,喻言正在跟一位新生交谈,她说话的时候会很认真地直视对方的眼睛。

 

   「我去。」

 

   还想解释什么来缓解尴尬局面的学长怔了怔,小心翼翼地问,什么?

 

   「我说,我要进舞蹈社。」谢可寅又重复了一遍,大概是她的目光在那人身上停留了太久,喻言抬起眼对上了她的视线。

 

   四目对视,针锋相对,像是擦出一道火光。学长看了看谢可寅,又看了看自家团长,当机立断,转身逃离现场。

 

   「填一下表,加个微信群就可以了。」喻言给她递了张纸,做了个请的手势。谢可寅哦了一声,俯下身凑近她,挑了挑眉,「可以先加团长微信吗?」

 

   那人脸上难得露出了一个笑容,眼睛眯起来像是一轮月牙,谢可寅不禁有些看走神,可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喻言揪住衣领往后一拉,她重心不稳向前倾,双手撑在面试台上,脸凑得极近,几乎是鼻尖对鼻尖的距离。

 

   喻言张了张嘴,温热的呼吸打到她脸上,低沉的嗓音好像带着一股魔力。

 

   她说,「周一下午三点,入团第一次训练,抗得下来我就给你微信。」

 

   谢可寅几乎是一瞬间就感到脸颊发烫,心脏也开始不受控制砰砰地跳动。鼻腔共鸣发出哼的一声,挣脱了那人的手,在报名表上飞快地填上了自己的名字,便转身离开。

 

   瞧不起谁呢这是,不就是训个练吗。

 

   然而事实证明这不仅仅是个简单的训练,倒不如用部队军训来形容更贴切一些,哪有人二话不说就马上开始做体能训练的。刚做完一系列运动,又平板支撑了十分钟的谢可寅汗流浃背,浑身上下酸痛得感觉腿不是腿,腰不是腰,手臂也不是手臂了。

 

   「还有三十秒。」喻言伸手拍了一下那人偷懒放松的腰部,她咬着牙,硬是挺起了腰。

 

   终于一声令下,谢可寅瘫倒在那块绿色软垫上,喘着粗气。

 

   「谢可寅被狮子王K.O了」

   「我就说嘛谁扛得住喻学姐的魔鬼训练」

   「怕是张纸老虎哦」

   「那也未必,老虎是真老虎,就是打不打得过狮子就不好说了。」

 

   谢可寅抬起头,恶狠狠地瞥了远处的人群一眼。西八,你们行你们上,再多说一句就把你们撕碎。她眼神里透露着这样一句话。

 

   「给。」喻言站在身后,朝趴在坐垫上的人递了一瓶柠檬水,那人接了过去,支支吾吾地说了声谢谢。

 

   「虽然勉勉强强,但好歹也扛过来了,算你通过。」那人居高临下地望着她,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滑拉到微信界面。

 

   回到家已经是傍晚,肚子咕噜噜地响,但却没有任何食欲。

 

   所以我为什么拼死拼活就为了要个微信啊。谢可寅一回到家,就彻底瘫倒在沙发上,身体软得使不上劲,好像被十几个人按着头打了一顿。

 

   无语,真的无语。

 

   她就这样趴在沙发上昏昏沉沉地睡去,不知道睡了多久,身体的异样感让她从梦中惊醒。好热,好难受,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掐住,连呼吸也变得困难起来。谢可寅从沙发爬了下来,跌跌撞撞地走向卧室。

 

   抑制剂呢,为什么找不到了。体内的信息素在疯狂地蔓延出来,谢可寅从小到大就有易感期。但随着年龄增长,已经很多年没有出现过了,于是她也很少在家里存放几支抑制剂。

 

   整个人都被迷迭香包裹着,易感期的Alpha极度缺乏安全感,脑海里只有无边无际的恐惧。她在刚完成分化的那天就进入了一次易感期,迷迭香熏得她泪流不止,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都备受折磨。

 

   谢可寅胡乱翻着桌柜,身体颤抖得没有办法冷静下来,虽然尝试大口大口地呼吸,却好像一点新鲜空气都挤不进来。

 

   没有更多的力气再站起来了,想要求救也无济于事。她靠着墙瘫坐在地上,蜷缩着身子,咬紧牙关。

 

   窗台好像传来盆栽被打碎的声音,但谢可寅已经无暇再管,意识变得模模糊糊,她闭上了眼睛。恍然间,好像听到了谁在喊她的名字。

 

   「喂,谢可寅?醒一醒,谢可寅!」那人抱着她,身上传来令人安心的温和檀香,还有滚烫的体温。

 

   再度醒来好像已经是深夜。

 

   谢可寅揉了揉惺忪的眼,皱起眉头。此刻自己正躺在床上,还盖好了被子,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哪来那么大一股檀香味,家里有烧檀香吗?

 

   「醒了?」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她一跳,条件反射掀开被子,从床上跳了起来。然而声音的来源才更是让她震惊。

 

   「你你你你你」谢可寅不可置信地指着靠在门边的喻言,想说的话堆积在喉咙里,最后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什么我,看你这样是易感期吧,还不谢谢我大发慈悲地拯救你。」喻言双手交叉抱在胸前,再补上一句「你先歇会,我给你弄点东西吃。」

 

   所以喻言是怎么从那么高的楼爬上她家窗台的,谢可寅望着桌前热腾腾的一碗面,再偏头看了一眼阳台被打开了的窗户,窗帘随着微风轻轻吹起。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吐槽住宅的安全性太低还是这么高那人怎么爬得进来。

 

   「吃饱了好好睡一觉,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我困了。」那人丢下这样一句话,在玄关处又停了下来,「今天训练辛苦了。」随后打开了门,再砰地一声关上。

 

   这一切来得都太梦幻和奇妙,不管是突如其来的易感期还是莫名其妙出现的喻言。谢可寅扒拉了一大口面,咕噜咕噜喝完碗底的汤,不得不说喻言煮的面还挺好吃。

 

   那就明天再说吧。

 

   笠日清晨,还沉浸在美梦里的谢可寅突然被微信电话吵醒,她摸了摸放在床头的手机,也没来得及看是谁就按下接听键。

 

   「妈的谢可寅——」高分贝刺得她耳朵生疼,谢可寅将手机从耳边挪开,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上面写着喻言两个大字。

 

   「我说大姐,大清早的能不能小点声。」她再次将手机凑近耳朵,对方好像还骂骂咧咧地说了些什么,只不过声音太小有点听不清。

 

   「你说啥呢,倒也不必这么小声。窗台?什么窗台,去窗台干嘛。」谢可寅从床上爬起来,穿上拖鞋哒哒走向了窗台,手一伸,掀开墨绿色的窗帘,「所以你要说什么。」

 

   那人却挂了电话,手机传来嘟嘟的挂断声。谢可寅莫名其妙地看着手机,喻言的声音却冷不丁地再次响起。

 

   她抬起头,震惊地望向对面楼的窗户。

 

   「你他妈把你信息素敛一敛,熏得我吃的早餐都快吐了谢可寅。」那人穿着睡衣站在窗台上,手里还拿着一部手机。

 

   ?

 

   原来导致我晒衣服永远干不了的罪魁祸首就是你啊,万恶的资本主义。

 

   「那啥,你早餐吃的什么?」那人还在唠唠叨叨地说些什么,谢可寅突然挠了挠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地问,而这个问题让喻言停下嘴巴怔了怔。随后一阵咕噜咕噜的声音响起。

 

   「…豚骨面,要吃吗。」

 



三、

 

   十来分钟后,谢可寅收拾好东西,提着挎包出了门。

 

   「打扰啦。」谢可寅按了按门铃,发现门是半掩着的,于是推开门走了进去。极其简约的布局,除了生活家具家电外几乎没有什么别的摆设。那人束起头发,随意扎了个马尾,锅里的水已经沸腾起来。

 

   「随便找个地方坐吧,一会儿赶紧吃,我等会还有声乐课。」她听到声响,回头瞥了一眼,将面条下入锅中。

 

   谢可寅哦了一声,坐上餐桌椅。桌子上还摆着那碗喻言刚吃完的豚骨面,她翘着二郎腿发起呆来。

 

   「那么大房子你一个人住吗。」确实有点太大了,粗略数一数大概还有三、四间空出来的卧室,显得冷冷清清。

 

   「我爸妈不在这边上班,这套房子就给我一个人住。」喻言把调料丢了进去,再用筷子搅拌均匀。

 

   那还真是奢侈,这么大的阳台晾衣服肯定干得很快吧。请问世界上那么多有钱人,多我一个会死吗?谢可寅突然想把家里那堆乱七八糟的衣服全拿到这里来洗一遍。

 

   喻言把一碗冒着热气的面摆到她面前,「我收拾东西,给你十分钟吃完。」

 

   接下来就是一顿狼吞虎咽,实不相瞒谢可寅为了赶时间,几乎每天早上吃的都是街上爱心早餐店的豆浆油条。这还是离开了父母以来第一次有人给自己做早餐。

 

   「走了。」

 

   谢可寅背起挎包,顺便帮她拿了一袋垃圾,同喻言一起下楼。到了楼下刚要接着走,被那人拉住了手腕。

 

   「你干嘛去?」喻言拽着她问。

 

   「上学啊,还能干嘛。」

 

   喻言皱着眉,白了谢可寅一眼,丢下一句你在这里等我一下,就绕到了楼房后面。紧接着就是一阵机车轰隆隆的响声,那人将机车开到她面前,而后给她甩了个头盔。

 

   「上车。」

 

   操,有钱人都搞这么酷的吗。

 

   喻言和谢可寅并肩出现在校门的时候,实属引发了一场轰动。不管是新生界还是老生届都低着头窃窃私语,惹得谢可寅极不自在。

 

   「谢可寅跟喻言一起上学诶」

   「刚刚是骑着机车来的吧?没记错的话喻学姐从不让别人坐她机车的」

   「我操这是什么展开」

   「这是在那个吧交往吧这是在交往吧」

 

   大一和大二的教学楼不在同一处,于是走到分岔口喻言就先离开了,临走前还对她说,下午训练你先不用来了。

 

   刚走进教室,一张张脸齐刷刷地望着谢可寅,她深吸了口气,慢慢悠悠走到自己的座位,一把丢下挎包趴到桌子上。

 

   「歪我听说了哦谢可寅,」赵小棠用手扩成个喇叭状,音量极大,生怕别人听不见「你跟喻言一起来的学校。」

 

   「我劝你不会说话就闭嘴。」

 

   上课铃响,导师在讲台上滔滔不绝起来。谢可寅没在听,一只手撑着脑袋,另一只手转起了笔。说起来她和喻言居然是邻居,那么长时间她都没发现。

 

   谢可寅坐在靠窗的位置,一阵微风拂过她的脸庞,南风天的空气总是有些湿润又闷热,像那人的呼吸一样。意识到愣神期间又想起了喻言的时候,她停下手里转动的笔。

 

   不会别人给你做了碗面,碰巧在你易感期的时候照顾你,你就忘了自己一开始是要做什么的吧谢可寅。说好的两王相争,成王败寇呢。

 

   打起精神来,要做坠吊的小老虎。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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